記得我們第一次說話,是在一節語文作文課,很驚訝,你會主動找我說話。你問我幾點了。我當時真的楞住了,好沉的聲音,再配上一雙迷蒙的睡眼,天衣無縫。我結結巴巴的告訴你時間。接著你說,交作文前20分鐘叫我。沒等我回答就爬在桌子上開始睡覺。也許就在你如此霸道的一瞬間,我心淪陷。
很意外,作文課以后好像就從陌生人變成熟人了。你會分牛肉干給我吃;我會把早餐讓給你吃。我們都會遲到很久才到學校,不過不同的是,你悠載悠載走進教室,我偷偷摸摸溜進教室。你上課除了睡覺,就是去打球。過著在別人眼里無比墮落的生活,但是在我看來那是自由。后來,才知道,那是你在逃避一切,一切想忘記的。
記得我失戀的時候,你告訴我,沮喪是沒有用的,睡覺,睡覺可以麻痹自己。
其實,失戀的我并不傷心。只是好奇你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麻痹自己?你很像從小說里走出來的男主角,仿佛永遠置身于塵世之外。防備著所有的東西。會很心痛,不知道你心里到底藏著什么痛。能看到你笑的時候,就是你弟弟喊著哥哥跑到你懷里的時候。也許是因為血濃于水吧!就算是同父異母也不然。
我曾經祈禱初三的生活停滯,因為我知道,只要走出這個校門,走進一個我連門都找不到世界,那里煙霧繚繞。但是,時間沒有理由因為我的祈禱而變慢。初三還是在轉眼間。
離開學校,你的相冊成為我看到你的唯一途徑。
畢業到現在,我只見過你一次。那次同學聚會,因為你說你會去我才去的。坐在一張桌上打牌,我輸你喝酒。我不知道要跟你說什么,我問你過得好嗎,你說能好嗎。我那時有預感,也許過了這幾個小時,你回到你的世界后,我們從此就陌生了。
女人的第六感很靈,你消失了。
我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錯誤的人。一個不同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