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縮在空空的角落里,只剩下沒有節奏的呼吸,細散作昨日留下的疤痕,審視此刻的自己。已然,落寞蒼涼的面孔豁然涌現一個輕松的笑臉,告訴自己不要邂逅逝去的記憶!我也沒有時間去嘆息!
要這不大的園林里慢慢走過最后的幾個晝夜里的交替,也許在你又一次看到我這般晦澀的字眼時,我已守候在天堂,將夢植入到下一個輪回里。
那時你要去吹風,我想作陪,可你還是一個人被風吹。因為我太軟弱無為,無法左右你的傷悲,你一直是我無法釋懷的回味,我只記得你說《小小》的傷感,說讓你的情緒慢慢枯萎!
昏暗的街燈在夜風的吹拂下,搖晃著有節奏的撞著燈竿,發出咯咯的聲響!和著細雨的漱漱聲將忙碌的人們帶入夢鄉,然而街上卻嵌著兩個蠕動的身影,吃力地向前走著,是你不敢承認自己的所見,不敢正視被忽略的感受。你走進了酒吧,毫不留情地灌著啤酒,一記記重金屬音樂聲和尖叫聲回落在酒吧里,又重重地扣向你的脆弱的靈魂。
你終于還是醉了,醉得那樣狼狽,頹廢,無助!
月兒偏西。
可憐的我只好打的送你回家,為什么會是我?到家后你說:“劍,我知道,你會喜歡我。現在你可以回去了,可你能不能吻我一下嗎?”我無借,不知道你為何好是說,看著你懾懾的唇和兩瓣通紅的肋,當然還有那隔世般空靈的眼神,看著它們,我機械地探出腦袋,感覺你的溫柔,只一秒,我便悻悻而歸,不敢瀆濁你的表情。最后街道旁的圍墻上,我想了好多,其實你并不愛我,可為什么當我的吻滑向你的唇時,你的呼吸還是那樣平靜,讓我萌生一種犯罪的恥辱。
冬天還是來了,又是一場霰雪梨花。傍晚我們一起去吃飯了,看著停下的雪花,懶懶地躺在星空下,貪婪地揮霍著廉價的灼灼月華。旁邊精致的小瓷杯口溢出的陳陳熱氣,在杯沿處凝成一個個水珠,拼命地往下墜,一股股的像龜裂的屋檐,一道道深黃溝壑是如此滄桑的表達!
你終于還是開口了:“我要走了,是轉到另一所中學去!”我倉促地回答到:“什么時候?”
你沉默了片刻,說;“劍,其實我也很舍不得你,還有這搖曳的精靈,可是我是一定會走的,你可要來送我啊,高高興興的,然后再高高興興地生活……”我聽了就只能微頜首“呃”了一聲……
又是淚如雨下,你走了,留給我的僅是那一次臨別的回眸!
蔣捷說:“流光容易把人拋給紅了櫻桃,綠了芭蕉。”個中真意我算是感受到了。你走后,我以為我自己可以瀟灑無依了,可多少個晚上,我是都輸給了冰冷的淚水和無言的抽泣!
記憶總是擾人的!
殘陽噬衰草,殷紅了秋光滿地,又飄搖,人迢迢。
月暉飲寂寥,朦朧了傷心夜間,準煎熬,心邈邈。
以前你讓寫過客,我現在終于有了新作:
“日映月出,潑灑的濃艷點染著天際一方,煞是耀眼,周遭的一切也逾漸寧靜。
今夜沒有星星相伴,月亮也不是很圓。
淡淡風消散了我的思念。
慢慢涌向人間,
我也像寂寞的煙囪翹首望著沉沉的天。
陰霾的前方失去了它的終點。
鵝石路上,落葉也耐不住寂寞,
拼命地眼在風塵后面,
跳出一串串蒼涼的音符,
訴說著對那方凈土的依戀!
你的聲音在前方拖起了冗長的回音,
云起,你卻要我安然,相視漠然,卻淚下潸然。你的離去,而我愛你依然,匆匆的過客只能安靜地拂去凝霜之淚!”
……
第三天來了,原以為只有兩天的我,輾轉來到了別處醫治,卻奇跡般的好了。難道真的驗證了那樣一句話,想擺脫一段情傷,是另一段情傷的開始嗎?或者是在我死亡線上出現了你又一次的容顏。
溫熱的酒吧里,他又看到了那隔世的黑眸子!
……
他們相遇了,那我們呢?我省去了許多事情,因為那些你比我更了解!謝謝你讓我記住,我也會將那傷感保留的!一定要比我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