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媽媽大清早的起來,跨過一座小石橋,石橋上鋪著一層稻草,路上只有幾個老人在走路,而稻草上卻沒有地面上那么厚的霜。是哪個好心人早早的鋪上了稻草呢?我和媽媽望著冬天獨有的氣質將風衣在寒風中裹緊,媽媽還在我的領巾帶上打了蝴蝶結。
冬天的早晨特別冷清`安靜。天還是有些暈暗的感覺。
市場上早已有人在買菜了,望著那一個個凍傷了手的買菜者,還招呼吆喝著新鮮的蔬菜,
我坐在一個亭子里吃著一碗熱忽忽的湯面,媽媽在商販前揀菜。“、這菜怎么賣?”“7。5毛一斤。”“昨天不是6角嗎?”“昨天晚上霜重都凍壞了。”“哦…”媽媽若有所思地應著。“那孩子你小女兒?”“哦,孟琪,快叫阿姨。”“阿姨好。”“哎,真乖。”說著拿起稱子給媽媽過稱。還遞給媽媽看:"還有3毛不要了。給1塊吧。''那謝謝你真不好意思啊,下次再多買點。''好好。你這女兒生得好嘛,乖巧…''皮著呢!'媽媽笑得像個紅杏子,臉上揚起紅暈。牽著媽媽的手,我們回家時,天已經是白亮的,太陽像個嬰兒一樣紅得滋潤溫柔,但一點也不晃眼,像水煮蛋一樣可愛。
恍然一個夜晚,我牽著媽媽的手,馬路上的燈光照著我的周身,我向著市場的方向望去,那里已經變廢墟了,于是又多了個新建的農貿市場。我如故的嘴角揚起一絲失望,卻在那失望之余,我匝一眼看見那棵被蛀蟲咬得不成樣子的大樹,還在,它一直都還在!
離家有7年之余了吧,住進了新房什么都變樣了?究竟是什么變樣了?我也說不出個滋味來。
"阿姨早啊"
'呦~這不孟琪嗎?干什么去啊?'
'圖書館…'
我回答。可是她的臉上卻有過一絲莫名的帳懿
'嘿,~我道干什么去?這么用功干什么呢?我孩子……照樣還是……'我臉上一陣痙攣。
一下子,我覺得心里一酸。5年了她已不再賣菜。可是人卻變得尖酸刻薄,仿佛連長相也一并變的丑陋起來。
路上,我深思人的眼眸`臉龐,有了太多的骯臟與小心眼。那尖銳的口齒及咄咄閃閃的眼神背后是否在欺騙與嫉妒中給自己喂毒藥。對別人來說這是一張丑陋卑鄙的臉對她自己來說卻是對自己的摧殘與折磨。人為何如此不堪入目?
那棵老槐樹是在懷念曾經的淳樸嗎?樹葉綠了又黃了,五年來有誰回到那里?樹影飄到我的腳下,沒有燈光但我分明看到了月光含著晶瑩的霧露從它葉面上滴落……